人，就像寒冬里的刺猬

靠得太近会痛，离得太远会冷

图文 | 心之爱/新雨流泉

（本订阅号第324篇原创文章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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德国哲学家叔本华说：“人，就像寒冬里的刺猬，靠得太近会痛，离得太远会冷。”这非常形象地描述了人类依恋和独立需求的辩证关系。人际关系最恰当的距离是被看作一种心理位置，这种位置允许没有丧失自主权的亲密和没有痛苦、孤独感的分离。然而，在这个推崇独立自主的时代，不少人似乎走向了独立自主的极端，渐渐成为苦逼的独行侠。

独行侠的苦逼之处在于为自主权丧失了亲密感，因分离而承受了痛苦和孤独，他们貌似以特立独行争取独立自主，实质则是以疏远的方式防御自体-客体融合焦虑，找到一种恰当的方式满足依恋需求令他们感到强烈的无所适从。

事实上，亲密感方面的冲突对于在和解期的两岁孩子来说并非病态，他们正挣扎着想形成独立而稳定的自体和客体影像。对于正处于青春期和解期再现的13岁孩子来说，亲密的不安也不被认为是病态的，他们正努力地想确立自己的个性。然而，有些成年人不是基于快乐原则寻得人类亲密感的满足，而是体验到与亲密感有关的严重焦虑，这就导致了疏远人群的防御机制。

卡伦·霍尼将独行侠分为两类，一是回避人，二是强人。她把回避人的孤独和成熟个体的健康孤独做了区分：“回避人并非渴望一种富有意义的孤独，而是不敢深入到自己心灵的内部，从而失去了享有建设性孤独的能力。回避人的孤独是为了避免人际关系中的紧张。”回避人对独立的需要是强迫性的、盲目的。他们对任何稍微类似强迫、影响、义务等都过度敏感。任何对独立的威胁都会促使他们把感情的大门关得更紧。他们会过度保守个人隐私。他们可能会为了建立或维持防御性距离而竖起“隐形篱笆”。当你开始要获取一些详细而私密的信息时，他们会突然说出类似这样的话：“我不能够深入谈这些；我有一堵墙封住了而你将永远无法穿透它。”

强人惯用“假性独立”的防御机制，所谓假性独立是指，“让别人来照顾你或仰赖别人的建议让你感到尴尬，于是你就变成独行侠，从而不必过于依赖任何人。”在现实生活，假性独立的典型表现有“打肿脸充胖子”、“死要面子活受罪”、“打掉牙齿往肚里吞”等等。强人以依赖为羞耻，被人照顾和有求于人令他们感到很无能和丢脸。强人往往认为单靠理性就能解决世上一切麻烦。而那些经济上成功的强人倾向于使用正常化、最小化、普遍化、具体化、假性独立等防御机制。他们的假性独立防御可能具有相当的适应性，因为除隐约的痛苦和孤独有点难堪外，他们似乎在他人的眼中已经非常成功了。

自体心理学特别强调，依赖和独立是并行的两个过程，从依赖共生进展到独立自治，不仅永远没有可能，而且毫无必要。这就类似于生物学空间内，生命体不可能从依赖氧气发展为不依赖氧气。人类从未超越对自体客体回应的需要，人真正的成长和改变是体验自体客体回应的能力逐渐成熟，以适当的方式获取依恋的满足，而非完全放弃和他人的联结，做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孤家寡人。（文章作者观点不代表本机构观点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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